第三章 华星风云
韩佳怡最近也很是忙碌,最近几天难得陈寿没有找她,韩佳怡终于有时间把公司积累了多日的事情处理一下。今日又是忙碌了一天,直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河边的家中。这里的是湖州市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韩佳怡住的是近邻齐河的一栋三层别墅。这是当年自己结婚时大哥韩束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自己和丈夫王少峰都非常喜欢这里的环境。
韩佳怡推门进入客厅,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到沙发处正要坐下,却发现茶几上赫然放着一个纸盒,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
拿起来一看,是陈寿的留书,“盒子里是给你准备的衣服,穿上等着我。”
韩佳怡内心一阵气苦,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过,昨夜没有接陈寿的电话,算是躲过一劫。
今日陈寿找上门来,却是躲无可躲了。
韩佳怡打开纸盒,里面的衣服让韩佳怡脸上有些发烧,盒子里是一套红色的皮衣,和红色的丝袜,高跟鞋。
看着这些充满色欲内涵的衣物,韩佳怡内心极为纠结,恨不得将眼前的东西连衣服带盒子摔在陈寿脸上,自幼形成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告诉自己,这种淫荡的服饰不仅不能穿,连多看一眼都不应该,可理智又告诉她,如果不老老实实的穿上这些东西,恐怕会受到可怕的惩罚。
韩佳怡本是个聪明且内心强大的女人,但也许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原因,她对疼痛的感觉极为敏感,对陈寿灌肠和鞭打的手段有着发自内心的畏惧,犹豫再三,韩佳怡还是只能无奈的选择服从陈寿的命令。
韩佳怡回房脱掉上班穿的衣裙,先穿上那双红色丝袜,丝袜滑腻紧绷的触感顺着脚踝到大腿跟部,紧紧包裹着她修长的玉腿,红色高跟鞋鞋跟足有12厘米,令韩佳怡不由自主的挺起腰腹,使宏伟的胸部更为突出。
拿起红色的皮衣,韩佳怡满心屈辱,这是一件马甲型带项圈的皮衣,三条两指宽的皮带在腰间把腰腹位置束缚的盈盈一握,胸部只有一对小小的乳托托着乳房底部,将整个乳房高高的托起来,更显挺拔,嫩红的乳头在闪亮的乳环映衬下,更显娇嫩。
乳房的两侧和中间伸出三条皮带,与项圈前的铁环相连。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精致的妆容配着鲜红的情趣皮衣,一身毫无审美的艳俗造型与高贵典雅的气质极为矛盾,又淫荡又可悲。韩佳怡悲从中来:“自己不杀生,不做恶,与人和善。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自己,要承受如此的侮辱?”
终究是难以忍受一身淫荡的装束,韩佳怡拿了一件灰色的短风衣套在了身上。
虽然红色的丝袜和高跟鞋跟风衣依然不那么搭调,但却多少能带给她一丝虚无的安全感。
虽然已经被调教多次,可当韩佳怡看到陈寿进来,韩佳怡依旧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站在茶几旁。
韩佳怡头上盘着精致的发鬓,穿着红色丝袜和高跟鞋的美腿笔直而纤细。
陈寿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血脉上涌,下身雄伟的阳具已经开始充血。
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陈寿毫不客气的坐到主位沙发上,韩佳怡依然手足无措,难为情的站着。
每当这种时候,韩佳怡都觉陈寿喜欢给自己戴上头套也不算多大坏事了,虽然失去视觉,但至少不用考虑脸上应该有什么表情,不用面对这种尴尬,只把自己当做一具尸体,随他玩弄便是了。
看到韩佳怡身上的风衣,陈寿训斥道:“我给你留的盒子里有这么一件衣服么?”
“你,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韩佳怡硬撑着道。
陈寿略感意外,“谈什么?”
“我们的关系!”韩佳怡沉声道。
“我们的关系?”陈寿不解道。
“是!你曾是我大哥的好兄弟,在你困难的时候,也是我大哥帮了你,你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不觉得,在这个对你有恩的兄弟死后,欺负他的妹妹并不道德么?”
“好像有点道理。”陈寿点头道。
“不仅如此,当年我们协力对付王子鸣,也算有过同盟之谊吧,”韩佳怡见陈寿似有动摇,继续说着“王子鸣失势后想要把手中股权卖给与你有隙的乐维集团来恶心你,你作为公司股东,虽然拥有优先购买权,但你当时没有资金,是我依靠普威的关系,帮你筹措借款,才没让他得逞。这些你总不至于忘了吧。”
“那时候的你已经是湖州商界的风云人物,名望丝毫不弱于你兄长韩束了。”
陈寿感叹道。
“于情于理、于法于义,你都不该这样对我。我希望你悬崖勒马,早日回头!
你将那些照片删除,我保证不会报警,以后也不会追究。之前发生的一切我们都当做了一场梦,让他过去吧!”
韩佳怡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不知为何,从刚才韩佳怡就感到身上一阵燥热,一阵阵的瘙痒不断侵袭着韩佳怡的下体,穿着红色丝袜的大腿紧紧夹在一起,轻轻磨蹭着。
听着韩佳怡激昂的演讲,陈寿缓缓起身,走到韩佳怡身前,俯身凝望着她如漆的美眸,与她对视片刻,忽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一把扯下她身上的风衣,露出里面鲜红的皮衣,扯住韩佳怡乳头上的乳环,用手指向上用力挑着,扯的韩佳怡乳头向上,几乎要碰到了下巴。嗤到:“话说的倒是义正言辞,如果不是身上穿着这么一身淫荡衣服,我差点就信了。”
“啊,你……痛,好痛……”
突然的变化,将韩佳怡努力营造的气氛打了个粉碎。回到现实中的韩佳怡被乳环扯的生疼,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美脚用力垫着脚尖想要减轻乳头的疼痛。
被扯掉风衣,两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一身淫荡的皮衣,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女在勾引男人。
陈寿伸手到韩佳怡下体,捏着韩佳怡一片阴唇搓弄几下,然后把湿滑的手指放到韩佳怡眼前道:“还没碰你,就湿成这个样子,韩束如果看到你这幅骚母狗的模样,不知道还认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韩佳怡面上烧的通红,陈寿突然发难,让韩佳怡一时语结,口中有理有据的谈判话语和身上淫荡的皮衣丝袜极不匹配,之前的侃侃而谈显得无比荒诞,同时韩佳怡对下身的泥泞亦感到极为难堪,可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穿上这些衣服后,就像对这些淫秽衣物产生了条件反射一般开始变得瘙痒难忍。
而韩佳怡当然不会知道这皮衣和丝袜早被陈寿用药物炮制过,只以为真的是自己的身体不知羞耻,突然就春情勃发了。
陈寿拉着韩佳怡脖子上的项圈,让韩佳怡跪爬在地上,口中继续羞辱道:”
骚母狗发骚想男人了,好吧,为了感谢韩总当年的帮助,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抚慰韩总饥渴的肉体,报答一下韩总的恩情吧!
“说着转到韩佳怡背后,解开腰带,露出布满青筋的阳具,硕大的龟头对着韩佳怡泥泞的阴户,时而徘徊摩挲,时而在洞口附近浅尝辄止的进进出出,却不肯真正深入。
春药和陈寿龟头挑逗的双重作用下,韩佳怡的心理防线渐渐失守。
肉体渴望被填满的欲望,逐渐吞噬着她的神智,驱动着她不断扭动着性感丰满的白臀,无意识的追寻着龟头。
口中也开始呢喃着发出迷乱的呻吟,陈寿缓缓将肉棒向肉洞深处行进一些,身体饱胀的舒爽和龟头刮过阴道内壁的刺激刚刚让韩佳怡感到一丝满足,陈寿就又抽了出去,充实之后的再次空虚更另韩佳怡饥渴难耐,“啊……唔。
唔……给我……“韩佳怡挣扎着向后挺动腰臀想要寻找肉棒,看韩佳怡已经被挑逗的玉体潮红,媚态毕现,陈寿一挺腰,没有任何阻涩,直接滑进了泥泞不堪的阴户,饥渴的快要疯掉的韩佳怡突然被肉棒插入,被填满的快感让她发出一阵几乎是嘶吼的呻吟:“嘶……奥……”
陈寿硕大的肉棒,直捣到子宫口来,像个打桩机一样,一下一下猛烈的捣着韩佳怡的花心。被撞击的震颤和身体被撑满的快感不断侵袭着韩佳怡的大脑。口中无意识的哭喊着:“啊……啊……不要……啊……”
饱满的胸部在陈寿的大手揉捏下不断变形,陈寿持续不断的用坚硬的肉棒撞击着韩佳怡红嫩的阴户,细密的汗水开始布满韩佳怡的全身。没过几分钟,陈寿就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肉棒的阴道一阵抽搐,肉棒似要被夹断一般。
“啊啊……啊……要死了……啊……”
韩佳怡手指死死的抓扣在地板上,指节都已经发白,像要窒息似的用力仰着脖颈,努力向前伸着,堪堪一握的细腰僵直的颤抖着。渴望已久的高潮如电流般,从发梢到乳房,到指尖,到会阴,再汇聚到子宫深处,然后如一股洪流般直冲脑门,冲击的韩佳怡白眼乱翻。
陈寿双手扶稳韩佳怡高高翘起的臀部,不为所动的持续撞击着。伴随着持续不断,令人几欲昏厥的快感,巨大的肉棒一下一下刮弄着阴道的内壁,紧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的高潮接踵而来,韩佳怡眼神空洞的张着嘴,已经喊不出声音,只有喉咙深处伴随着肉棒的撞击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轻哼。
陈寿双手伸到韩佳怡膝下,将已经几乎是半昏迷状态的韩佳怡以把尿的姿势抱起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一手把韩佳怡的脸按在玻璃窗上,一手抱着她的腰,从后面一下一下持续的顶着,韩佳怡脸撑在玻璃窗上,外面就是小区内的公共道路,韩佳怡迷迷糊糊中看到不时有人从路边走过,不禁又惊又怕,唯恐有人转头看过来认出自己。
韩佳怡在惊恐中又经历了数次欲生欲死的高潮,陈寿终于长嘶一口气,喷射而出。几近虚脱的韩佳怡感受着体内肉棒连续的抽搐,一股股滚烫的热精灌入阴道深处,将子宫都填满。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激烈的高潮所带来的刺激,一震激烈的抖动,全身瘫软了下去,从陈寿手中滑落,如一滩烂泥般的倒在地上,只在窗户上留下一团殷红的口红印记。
陈寿随手从一旁的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一下肉棒上的淫液,将衣裤略一整理。
对于韩佳怡现在的状态,陈寿并不满意,虽然调教多日,又拍下诸多照片,视频等作为威胁,但陈寿从多年前就一直对高贵美丽的韩佳怡心存爱慕,内心深处始终是对韩佳怡存在一份爱怜,是以对她的调教和凌虐虽然有时看起来严厉,但却也不忍心对她身体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聪明如韩佳怡,想必也隐约能察觉到陈寿的些微怜意,才敢于不断尝试反抗吧。
其实韩佳怡结婚多年,虽然跟王少峰夫妻感情甚笃,但王少峰是个非常严肃耿直的人,夫妻生活如执行任务一般殊无情趣,且因为工作原因又长年在外,夫妻二人难得有一次夫妻生活,三十多岁的韩佳怡就像熟透的蜜桃,此时被天生异禀的陈寿圈禁淫辱,虽然内心倍感屈辱,难以接受。
但身体却反而似久旱逢甘霖般得到滋润,气色都比以往看起来红润许多。
韩佳怡伏在地上挣扎的喘息着,浑身酥软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迷蒙的视线中,却看到陈寿拿着一条铁链向自己走来。
“走吧,到了晚间遛狗的时间了。”
“咔”的一声,陈寿将手中的狗链一端扣在韩佳怡脖子的项圈上。
“什么!?不要,不可以啊……求你,放过我吧……”
听到陈寿竟要带自己出去,韩佳怡大感惊恐,挣扎着哀求道。此时正是城市里夜生活刚要开始的时间,自己居住的别墅区虽然人少,但依然有不少人吃过晚饭会出门散步,如果就这么被牵着出去溜一圈,怕是明天自己的丑态就会在各个网站传播了。
“少废话,爬起来,走!”
陈寿丝毫不理会韩佳怡的哀求,拉着狗链扯着韩佳怡向门口走去。
“不要啊,求……求你了……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出去啊……”
韩佳怡浑身酥软,站都站不起来,又哪能抵抗陈寿的牵扯,四肢着地的爬在地上想要往回扯,却被拖着不断前进,只有口中不断哀求着。
一路拖着韩佳怡走出家门,还好,陈寿并没有如韩佳怡恐惧的那样带自己在街道上行走,而是走到了自己的车旁。一打开车门,韩佳怡就迅速钻进汽车后座。
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和建筑,周围景象越来越荒芜,看方向陈寿是将车开往城市东郊的工业区方向。韩佳怡又困又累,随着行车的晃动,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湖州市工业区位于湖州市东面,占地三十多平方公里,以前是南兴县的耕地,后来全国兴起开发区热潮,湖州市就在这里圈地新建了一座工业区,华星科技的生产基地就位于这个工业区内,陈寿驾车行至华星厂区附近就减慢车速,沿着工纵三路缓缓向北继续行驶。
“你知道韩月计划新建厂区的位置在哪么?”
韩佳怡朦胧中听到陈寿的声音,暮的惊醒,抬眼看窗外,发现竟然到了华星厂区附近,周围工厂早已下班,整个工业区黑洞洞的,只有透过厂区临街的围栏偶尔能看到里面有些晃动的灯火,似乎是厂区保安在巡逻。
“知道韩月计划在哪新建厂区么?”
见韩佳怡没反应过来,陈寿又问了一句。
“这,我……不知道……”
陈寿突然说起工作的事情,让趴卧在后面的韩佳怡有点不知所措。
“呵呵,就在那边。”
陈寿在华星厂区北侧的一块空地旁停下车,指着窗外道,“这块地有两百多亩,工业区刚开始建设的时候就被金洋地产买下,说是要建厂做轮毂加工。但仅仅平整了土地之后就一直没有施工,据说是想等着入驻企业大量开工后,再去变更土地性质,盖一个住宅区,卖给园区内的工人。”
一边说,陈寿一边走下车来,打开汽车后门,示意韩佳怡下车。韩佳怡自然不肯,向后蜷缩着后退。陈寿伸手抓住韩佳怡项圈上的狗链,往外拉扯,不过休息了一路的韩佳怡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死死抓着身后的车门把手,就是不肯下车。直到陈寿扬起了手中的皮鞭,韩佳怡才畏惧的看着皮鞭,不情不愿的从车上下来。
“该怎么走路不用我再教你一遍了吧?”
陈寿扬扬手中的鞭子提醒道。
韩佳怡心内一阵挣扎,终是畏惧陈寿会在这荒郊野外鞭打自己,屈辱的俯下身子。
陈寿用狗链牵着韩佳怡,散着步向地块中间走去,韩佳怡在身后,用双手和下身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双脚前脚掌着地,丰满的臀部高高的撅起,随着陈寿亦步亦趋,远远看去,真就像一个酒足饭饱的男人,牵着一只大狗在悠闲的散步。
“可惜啊,2012年以后,土地性质的变更就成了极为敏感的话题,任何人都不敢在这个事情上随便伸手,金洋地产上下走动了几年都没能把土地性质给变更掉,这块地也就荒在这了。”
陈寿边走边说着,韩佳怡被狗链牵扯着在后面努力的爬。
“盖住宅盖不成,一直荒着也不是办法,买地合同都有条款,土地闲置几年后,政府是有权收回的。韩总,你给出个主意,他们要怎么做才能把损失减到最小?”
陈寿扯扯手中的狗链,回头问道。
韩佳怡穿着一身淫荡的皮衣,被狗链牵着在地上无比屈辱的爬行,偏偏陈寿还跟她讨论工作的话题,让韩佳怡更是倍感屈辱,但恐惧于陈寿手中的皮鞭,却又不得不停下,屈辱的答道:“他们可以先简单围起院墙,建造几个低成本的简易厂房,并拖慢施工进度,以建设标准厂房用以出租的借口继续占有,不会有违规闲置被收回的危险。”
“好主意。”
看到韩佳怡这么乖巧,陈寿满意的称赞道。
陈寿继续向前走去,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啊,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一段时间,金洋地产在琼海市一个在建工地出现垮塌事故,一下死了三个人,一时间,安监的,质检的,城建的,包括税务的,消防的全都开始查金洋了,据说连残联都开始追缴金洋之前欠下的企业残联基金,嘿嘿,各种罚款,赔款和孝敬所需的资金,直接把金洋地产家底掏了个精光。”
“那金洋就只能低价出售这个地块,快速拿到现金,以求自保了。”
韩佳怡听得认真,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不自觉的接口道。
“是啊,穷途末路的时候,只有现金是好东西,能多一点是一点了。”
陈寿感慨到,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地块中间一排简易房处,这是最初假作施工时,金洋公司建设的施工人员宿舍,现在已经空置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简易房的旁边还有一个狗窝,是之前看守场地的工人留下的。
陈寿牵着韩佳怡向那狗窝走过去,那狗窝里之前养的是个巨型的狼狗,狗窝用砖石盖成,一米深,一米五宽,高度也足有一米二高,上面用石棉瓦做顶,前面有个宽四十厘米,高六十厘米的铁门。
韩佳怡看到前面的狗窝,心理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在这荒郊野外,实在也想不出陈寿会做什么,只能被牵着慢慢走到那狗窝旁。陈寿把手中的狗链扣到嵌在狗窝门洞边墙内的铁环上,然后拍拍手悠然的说到:“这块地已经被韩月买下,不久后就会派工人进驻场地,建围墙,准备下一步的新厂区施工计划,这几天没有人看场,就麻烦你在这里,为你的侄女看守场地吧。”
听了陈寿的话,韩佳怡吓得几欲昏厥,晚上工业区几乎没人,自己被带到这里还能不被发现,可一旦白天周边企业工人上班,万一有人过来看到自己该如何是好。看着陈寿在狗链两端的连接处又分别扣上一把精致的小锁,韩佳怡惊悚的意识到,陈寿恐怕不是在吓唬自己,而是真的可能要把自己锁在这里。情急之下,韩佳怡忘了锁在脖子上的项圈,转身就想要逃跑,却被猛然拉直的铁链拽了回来,重重的摔倒在地。
看到陈寿冷酷又阴沉的面孔,韩佳怡又气又急又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我说过要你支持韩月,你却胆敢违抗,所以罚你来给她看门。主人打电话给你,你竟敢故意不接,所以罚你在狗窝里好好反省!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好一条母狗!”
陈寿沉着脸看着倒在地上的韩佳怡,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了陈寿的话,韩佳怡一呆,本以为只是需要挨几鞭子,忍忍就过去的事情,居然带来了这么沉重的惩罚,一时间内心后悔,羞辱和畏惧百味杂陈。唯有不断哀求着“我,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主人,您带我回家,随便怎么折辱我都可以,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这种话你可不是第一次说了。”
陈寿冷冷的说道。
“这次是真的”韩佳怡哭求着,“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我再也不敢违抗主人了,求主人饶了我这次吧。”
边说边急切的跪伏在地上,伸出舌头讨好的舔舐陈寿脚上的皮鞋。然后抬头轻声“汪,汪”的叫了两声,看看陈寿的表情,又低头继续给陈寿舔舐皮鞋。
正在此时路边传来汽车停车的声音,陈寿蹙眉看了看来人的方向,然后低头看着匍匐在脚下,惊慌失措的韩佳怡,嘴角扬起一丝轻笑。
夜色中,从车上走下一个纤细的女人,穿着高跟鞋的靓丽身形,正缓步向这边走来。
韩佳怡傻看着来人的方向,不知所措,虽然天色洞黑,但在道旁路灯的映照下,那绰约的身形,清丽的容颜,不是自己的侄女韩月还能是谁?
一阵绝望涌上韩佳怡的心头。
“怎么办,怎么办……完了,被韩月看到自己这淫荡的模样,该怎么解释,该怎么面对自己的侄女”,一瞬间,韩佳怡仿佛看到了无数人鄙视和轻蔑的眼神,自己从高贵的天之娇女瞬间堕落为人人鄙视的淫荡母狗,这一刻,韩佳怡恨不得立刻死掉,也不想再去面对之后惨淡的人生。
就在韩佳怡整个人陷入无限惶恐,呆立当场时,陈寿一脚踹在韩佳怡屁股上:
“贱母狗,还不回你的狗窝去!”
一言惊醒了陷入恶梦中的女人,韩佳怡登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趁着韩月还没走到近前,一低头,整个人钻进狗窝里。
狗窝里是水泥地面,地上铺着一个破褥子,是之前工人用旧了,就铺在狗窝里给狗当垫子的。
虽然这里早就没有狗了,但狗窝里依然沾满了狗毛,褥子上也遍布着各种污渍,且散发出一阵阵难以言述的犬类体味,不过此时韩佳怡已经完全顾不上嫌弃环境的恶劣,蜷缩着身子深深的躲在狗窝的角落,唯恐露出一丁点身体被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韩月看到。
韩月吃过晚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发呆,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新厂区建设的事情,在还没取得公司绝大多数高管支持的情况下,韩月个人出资买下了华星生产基地北侧原属于金洋地产的地皮。由于金洋地产急于出手,价格比周边地价低出不少,而且这块地皮紧挨着华星科技生产厂区,在这里新建厂区可以大大的降低施工和与现有厂区结合的成本,是华星新建厂区最合适的地块。
但个人出资收购地皮的行为也相当于是自断后路,如今韩月必须让新厂区的建设成功立项,否则这块地烂在手里,韩月就只能自己承担巨大的经济损失。
韩月很坚定的相信自己向供应链上游发展的策略是正确的,微生物行业,如果不能自己生产主要的益生菌原料,就注定只能做一个混合加工的中小型企业,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下,向经销商供货时,自己要赊账铺货,从上游采购原料,自己却要预付货款才能拿到原料。
上游要涨价,自己也毫无议价能力,只能被动接受,对下游经销商涨价则会立刻有别的厂家低价进来抢占市场,只能占用大量资金,尽量在低价位时大量囤积原料。
这种状态下,企业命运很大程度上被上游供应商左右,永远不可能有大的的发展,现在的华星,已经到达发展的天花板,非转型不可了!
轻握粉拳为自己打打气,暗道无论有多少困难,一定要做好这件事!韩月起身穿上外衣,向外走去。长夜漫漫,在家坐着也是无聊,干脆去刚买下的地块转转,再规划一下新厂区的设计思路。
于是,当韩月来到工纵三路北段,下车后一眼就看到简易工房旁边站着一个人,和,一条,狗?似乎又有些不太像。“大半夜的,什么人会跑到这里,做什么呢?”
韩月奇怪的想。天色太黑,自己又站在路灯下,凝望再三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便举步向人影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便看到那人脚下的身影一闪身,窜进了旁边的狗窝,嗯,果然是条狗呢。
“陈叔?怎么是你?”
走到近前发现竟是陈寿,韩月讶异的问道。
“呵呵,怎么,不欢迎陈叔到你的地盘来看看么?”
陈寿打趣道。
“啊?我的地盘?”
韩月不解的问。
“怎么,这里不是已经被你买下了么?”
陈寿轻笑着说道。
“啊!您都知道了?”
韩月略感惊讶。
“呵呵,你陈叔还是有些关系的,这么大一块地,卖家可不会只找一个买家报价的。后生可畏啊,一声不响买下这么大一块地,我都没有这种魄力,小月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陈寿叹道。
“陈叔,哪有啊”韩月有些羞赧“只是觉得这块地位置最合适公司扩建,恰好最近金洋地产急于出手,我担心等公司慢悠悠的讨论研究几天,被别家抢了先,只好暂时以个人名义,先把它买下来,将来再用于公司新厂区的建设。”
陈寿看着韩月点点头:“看来你对新厂区的项目已是志在必得了。”
“是”韩月坚定道:“公司要长远的发展,一定要把核心技术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论多少人反对,我都会坚持到底的!
陈叔,你看“韩月话题一转,指着临街的空地说道:“我计划把新的办公楼放在邻近大路的位置,办公楼作为人员往来频繁的脏区,后面就用围墙直接隔开,只留人车分行的两个门,通过这两个门可以进入过渡区,工作人员和车辆就在这里换装,消毒。
然后,我们站的地方,“韩月用脚踩踩地面,继续说着”这里是第二过渡区,也是净区入口,过了这里,就是净区的研究中心,培养室,发酵车间,冻干车间,然后产品通过封闭管路离开净区,“韩月向前走几步,抬手指着东南方向的位置,”通过净区的管道,产品直接送到东南侧与现有厂区连接的区域,那里是分级、包装车间。”
韩月有些激动的说着,“研究中心、发酵培养车间,冻干车间,空间全部都密闭设计,所有进风口加装空气净化设备,我们要建立一个完全封闭的净区,彻底隔绝外界杂菌的干扰,我相信,我们一定能生产出一流的益生菌!”
陈寿看着略显激动的韩月,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同样激情的韩束,年轻时的韩束也是这么慷慨激昂,甚至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月只能卖出可怜的几百公斤产品的时候,就敢规划着要拿下全省全国的多少市场,然后一手搂着陈寿的肩膀一手拎着酒瓶,给他画着月销几万吨的美味大饼。
蜷缩在狗窝里的韩佳怡听着韩月的话也是感慨万分,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要糖吃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短短几年的时间,韩月急速成长,在公司里,无论销售,财务,技术,战略规划,各个方面都投入极大的热情,去学习、研究,如今的韩月已经不亚于自己,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哥哥的在天之灵看到女儿这么优秀,一定会倍感欣慰吧。
感慨间,却听到外面韩月对陈寿说道:“陈叔,您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啊?
对了,刚我好像还看到有条狗,在窝里么?“说着便低头想看看里面的狗狗什么样子,吓得韩佳怡赶紧转身,将脑袋抵在狗窝角落瑟瑟发抖,带动着脖子上的狗链一阵哗啦啦的响动,陈寿连忙阻拦道:“小心点,这狗怕生人,会咬人的。”
“奥……”听到这狗会咬人,韩月有些怕怕的收回身子,但对小动物的喜欢让韩月又不舍得就此离开,于是走到狗窝一侧,看到顶部石棉瓦上稍有缝隙,韩月俯下身子,从缝隙处冲着里面柔声道:“狗狗乖哦,不要怕,姐姐很喜欢狗狗呢,姐姐给你肉肉吃好不好?”
听到里面没了动静,似乎自己的安抚起了些作用,抬头看看陈寿,看到陈寿脸上微微的笑意,韩月感觉受到一丝鼓舞,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牛肉干,剥开外皮,轻轻走到狗窝门口,把牛肉干向狗窝里送去,一边送一边安抚着:“狗狗乖,牛肉干很好吃的哦。”
狗窝里的韩佳怡快要急哭了,侄女从小就喜欢小动物,总是想要养只狗,却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能养成,这时以为躲在狗窝里的自己真是狗,竟然想要跟自己玩,不肯走了。
韩佳怡又急又怕,乱终生智,转过身闷着嗓子,学着狗生气时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假作发怒。
果然,韩月听到声音吓得手一颤赶紧收回,手中的牛肉干掉落一地。
韩月有些失望的对陈寿说:“唉,它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陈寿笑笑安慰着,“狗狗认生,你喂她几次她就认识你了。”
“嗯,也对,不过这狗是?”
韩月好奇道。
“是我今天刚买来的,将来施工需要有人看场子,养条狗会更安全一些。”
陈寿平静的答道。
“那您是打算就把它养在这里么?可是,这里又没人住,谁来喂她呢?”
韩月看看四周,接着问道。
“呵呵,这狗先放在这里没关系的,一天喂一次就行了,我会每天过来喂喂她的。”
“哈,太好了,那我也可以经常来看看它了,它有名字么?”
“还没起名字呢,嗯……不如就叫佳佳吧。”
“佳佳,好名字,佳佳,佳佳,你要乖哦,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韩月透过狗窝顶部的缝隙,冲里面的韩佳怡说道。
“时间不早了,小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筹备建厂和厂区设计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陈寿看着韩月略带些疲惫的眼睛劝解道。
“嗯,我知道,谢谢陈叔关心。”
韩月答道,“啊!对了!这里好像没有狗盆,佳佳怎么吃饭喝水呢?”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陈寿一拍脑门,然后转身去车里拿了两个狗盆回来,放在狗窝门外。
韩月蹲下身子,细心的剥开剩下的牛肉干放在一个狗盆中,又拧开陈寿带来的矿泉水,倒在另一个狗盆里,然后轻声冲着里面说着:“佳佳,我给你放了水和肉在外面,你饿了就过来吃一些奥。”
等了片刻,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韩月有心想探头过去看看里面的狗狗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摸摸狗狗,却又怕惊吓甚或激怒狗狗,最终还是忍住了。
来日方长,以后多喂它几次,熟悉了还怕不让摸么。
韩佳怡紧张的汗毛都要立起来,被红色皮衣和丝袜包裹的身体冒出一身的冷汗,韩佳怡蜷缩在角落里用手紧紧的抓着狗链瑟瑟发抖,唯恐韩月真的伸手进来抓起狗链把她拉出去,内心犹豫着如果她真的把手伸进来要不要咬她一口把她吓退。
好在韩月似乎暂时放下了要摸摸狗狗的念头,在狗盆里加完水后,便与陈寿一道离开,向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听着韩月和陈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韩佳怡紧绷的神经依然不敢放松,直到汽车引擎发动,然后逐渐远去的声音传来,韩佳怡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缓缓趋于平复。
听着外面半晌没有声音,韩佳怡慢慢把脑袋伸到门口,小心翼翼看看外面,黑洞洞的夜色里,只有两个狗盆放在狗窝旁边,韩月和陈寿,连着汽车早已不见踪影。
放下心的韩佳怡爬出狗窝,跪坐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要庆幸终于安全了,却猛然想起,陈寿也走了!
那自己怎么离开?
韩佳怡被突然想到的问题惊的浑身一震。
然后猛地抓起拴着自己的狗链,狗链和狗窝上的环扣被牢固的锁在一起。
韩佳怡用力的拉扯着锁链,试图将狗链从环扣中拉扯出来,然而陈寿扣上的锁虽然不大,却足够结实,韩佳怡用尽浑身力气也是无法挣脱束缚。
挣扎了半天,精疲力竭的韩佳怡瘫坐在地上,绝望的感觉重新笼罩在她的心头。
没有钥匙自己根本不可能摆脱这粗厚的狗链,而且即便她能够挣脱锁链,又能去哪里呢?
这里距离自己家至少有三十多公里,这么远的距离,穿着高跟鞋怕是走一夜都未必能到,而且自己穿着这么一身暴露的皮衣,连内裤都没有穿,也根本没办法找人求助。
万一碰上警察,恐怕会立刻被以有伤风化的罪名给抓起来。
想来想去,韩佳怡绝望的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陈寿把自己带走之外,再无其他可行之路了。
初秋的夜晚已经略有凉意,韩佳怡身上的皮衣只能包裹着腰腹不受寒意侵袭,腿上的丝袜几乎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天上又刮起了微风。韩佳怡抱着肩膀浑身微微颤抖,又冷又怕有人走过看到自己,一声叹息,还是钻回了狗窝里面。狗窝里面虽然满是污渍,地上铺的褥子也散发着阵阵异味,然后对于此时的韩佳怡而言,却成了一个暂时安全又温暖的避风港。
折腾了一夜,韩佳怡已是又困又累,蜷缩在肮脏的褥子上,期待着陈寿会突然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等不到陈寿的韩佳怡终于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沉沉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