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士正传 第七集～02 科幻武侠
第四章 裂痕
我刚刚在屋外伸了一个懒腰，立刻就被波尔多“请”了去开会。
“当然好啦，好久没有么舒服过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呀，刚刚做过全身运动，骨头都舒展开来，真不错埃“波尔多，你在干什么？”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里面睡觉，竟敢偷窥？”
“混蛋！”
“宰了你！”
“幸好得到这份地图！”开会的时候，白兰度拿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当然了。”白兰度说道，“原来的那份错得一塌糊涂！尼尔斯城的位置和这份新的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尼尔斯城是在纽因斯港的东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间的间距是四百里！”白兰度指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如果地图没有错误的话，也有四百里。”白兰度回答道。
“一百里左右吧。”白兰度瞄了一下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是的。”
“奥维马斯？”
“罗兰德？你还有你们呢？”接着我转向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就这样吧。”
“我们击溃了身后的追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就会调动全部的兵力来围剿我们，所以下面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要和时间赛跑！”
我将亲率先头部队的六千人将在三天内向东北方向斜插，急行军四百里，杀到尼尔斯城下，夺取那儿的船只。我离开部队后，军队的总指挥权则交给罗兰德，由他指挥三军在四天半时间赶到尼尔斯城下。
“还有一件事。”就在我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罗兰德问道。
“放了他们，还是……”罗兰德问道。
屠杀战俘在战争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帝国和魔族都干过。由于这样做很残忍，有违人道精神。所以除了用来指责对方以外，双方的宣传机构对这种事都是秘而不宣的。在帝国的宣传中，永远只有发生在帝国护士和敌国战俘之间的战地爱情故事，屠杀战俘，那都是野蛮凶残的魔族和兽人干的。
我低着头来回地在屋里兜着圈子，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几员大将由于还来不及洗澡，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熏得我烦躁不已。
“按照老规矩！”奥维马斯举起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好象太残忍了一点。”这个精灵弓箭手皱了皱眉头说道。
“屠杀战俘？”虎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这不是骑士应当做的。”
“卡托？”
“我服从大人您的意见。”
“罗兰德？”
“就算我们不杀他们，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样会全力地来追杀我们的，我们现在是他背上的一根刺，必拔之而后快。”奥维马斯说道。
“挑断脚筋？这不切实际！”我的提议马上遭到奥维马斯的反驳。
“有人会阻止这种行为的，所以还是……”奥维马斯说着把切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杀？放？弄残他们？”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当在战场上将他们直接杀死，也省去这么多的麻烦。
“大人？”看到我的样子有点失态，奥维马斯在边上轻轻地提点道。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会要我屠杀战俘；如果是安达的话，她肯定不喜欢我这样做。”
“老大，放了他们吧，太残忍了点。”波尔多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看到我的脸色，他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下这个命令时很坚决，可是心却很痛，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痛苦的抉择呢？
四千多名战俘集中在一片没有半点树荫的空地上，双手反绑，被分成十几个组看押着。被俘之后，他们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晒了一整天，个个全都萎靡不堪。重装步兵手持厚盾，围成一个个的铁桶阵已将他们分割包围起来，在步兵的身后是三排的长矛兵，两排的弓箭手，最后是黑魔法师。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在数十秒内解决这儿所有的战俘。
纸是包不住火的，安达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我已别无选择，我是最高统帅，任何一个命令都应当是为全军着想，而不是为个人的情感。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杀了这些战俘之后，我该如何面对安达？
我把目光一一地扫过身边的将领：壁虎终究是壁虎，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脸上则流露出不忍的神态；罗兰德则是保持着他惯有的镇定与冷静；至于虎特，他对我说他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跟来。
“波尔多大人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杀这么多的战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快点动手吧，小心夜长梦多。”听到胡安的话，奥维马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奥维马斯这么一说，我已猜到波尔多做什么去了，我朝奥维马斯点头示意了一下。
先箭雨，然后是大规模的雷电魔法攻击，短短的几秒内，千余条人命化为乌有。俘虏们在这个时候开始反抗起来，可是手无寸铁，双手被缚的他们在武装到牙齿的人类士兵面前只是一只只扑火的飞蛾，很快就消失在铁血的海洋中。
在无数死亡的叫喊声中，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是安达的声音？该死的波尔多！”
安达来迟了，屠杀在数秒前就结束了，刚杀完人的重装步兵现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办事效率比帝国里的那些官僚们要高多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达的眼中尽是泪花，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安达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生我的气。
“安达……”我低下了头，我不敢面对安达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和她的身上。安达象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动着，她在寻找还没有断气的伤者。
四周一片平静，安达跪在死人堆中，独自一人抢救着伤者。
许久，安达沮丧地站起身来，因为那条生命她还是没有抢救回来，伤者变成了死者。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达摇晃的身体，我想了无数的理由向安达解释这一切，可是望着安达那悲伤的双眼，我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安达会原谅我的。”
“会的，安达一定会原谅我的。”
在骑兵出发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安达。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身边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连希拉她们也一样。
“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今天我不对，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答应比利亚叔叔的，我要尽力地把所有人都活着带回家去，这次我是万不得已。”
我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向安达解释着今天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也许下一个又一个的誓言，可是安达仍然没有理会我。
“知道了！”我朝门外吼了一句。
我捏了捏胸口戴着的那个护身符，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安达的耳珠，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安达一眼，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担忧安慰我道。
“也许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头。”她低着头说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和希拉朵拉她们一一挥手告别。
“没有什么。”奥维马斯理了理马鞍说道。
“真的要我说吗？”奥维马斯这才抬起头来面对我。
“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不光是我们的运气好……”奥维马斯说道，“还有很大的一点就是身为最高指挥官你的英明的指挥。”
“英明的指挥的意思并不是拍马屁，我从来就不会拍人家的马屁，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奥维马斯严肃地对我说道，“这十多天来，你一直以一种理智的心态指挥着整支军队，你的眼中只有胜负而没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们现在拥有的时间和空间越来越少，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本钱在这些地方消耗……”“你放心好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会用情绪来指挥军队的。”我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很失望，安达并没出来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部队开始行动了，战马和格鲁巴载着骑士们向东北方向远去。城市做战和平原上作战不同，在城市复杂的地形条件下，骑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这次奇袭尼尔斯城的五千五百名骑兵中，只有二千五百人是属于原先的骑兵，其他的都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兵。出于欺骗敌人的战术考虑，五千多骑骑兵中有近一千人骑的是格鲁巴而不是马，并且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按照白兰度的要求，我为剩余的部队留下了近千匹坐骑，这是为新缴获的那几百辆运粮车准备的。除了必需的十几天的口粮外，多余的粮食全被烧掉了，运粮车上空出来的空间将被用来拉人。
部队一批批地离开营地走向远方，我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我在等安达为我送行。
“你该走了。”为我送行的罗兰德催促道。
“罗兰德，告诉下面的人！”我对罗兰德说，“这次几天的急行军无论如何都不要掉队，都要赶上前部。我们这次屠杀四千战俘，魔族一定会对我们采取报复的！如果被俘的话，魔族肯定也会把我们对他们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赠给我们，我们已没有半点退路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记住了！”我最后向罗兰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后，罗兰德的稳重给我留下了沉刻的印象。
“达克……”
“啊，是安达。”本来是垂头丧气的我听见安达的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跳下马背，迎上前去，紧紧地把安达搂在怀中。
我紧搂着安达，疯狂地吻着她，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嗅着安达身上那熟悉的气味，我的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第五章 兽王变
“这样做合适吗？”和我一起随军的虎特对这种行为提出了质疑。
“秀耐达大人？”
我现在烦恼的事情就是罗兰德的部队会顺着我们的行军路线跟来，肯定会发现这一路被血洗的村子，到时候我该如何再向安达解释这一切？
“我的骑兵……”和我一起同行的虎特看着一匹匹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战马和格鲁巴，心痛得大叫不已。
由于人马现在都疲惫不堪，自然不可能马上去进攻尼尔斯城。命令部队就地休息之后，我和奥维马斯，虎特三人一起亲自去查看尼尔斯城的地形。至于娜依秀和拉兹，我命他们俩带人去扫荡附近的村庄，清除掉附近的居民，以防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不知这儿的守军有多少？”
“这还不是最坏的，就算我们攻下了这座城市，他们在我们进攻的时候把船开走怎么办？”我们几乎是空手而来，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就这样想攻下尼尔斯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们这五千多人的突袭部队身上穿的全是魔族的军服，按原来的计划，我们打算装成魔族的军队骗开城门，杀入城去。这次我们大败追兵，连第三魔将罗西的帅印也缴获了，伪造一份文书并不是很难的事。
我和奥维马斯商议完后，决定让部队休整一天，在第二天夜里装成魔族第九军团的部队骗开城门。就在我们等待天黑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最终改变了我们的计划。
“大鱼？”
我接过信件，上面盖着一个红色玫瑰花印记，这是路西法家族中皇族独有的印记，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封信对我们非常的有用。
“埃洛斯亲王和米兰达公爵将于三日后中午到达尼尔斯城，请拉涅利城主做好接待工作。”
“真是一条大鱼埃”我把信递给了奥维马斯，为了封锁消息，除了水路以外，我派拉兹在通往尼尔斯城的两条官道上都设下了埋伏，见到这样通讯官之类的人就抓，原意是为了阻止我们大败第九军团的消息传进尼尔斯城，却没有想到抓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我感到个消息我们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看着拉兹拉着俘虏出去，我对奥维马斯说道。
经过审讯，我从俘虏口中得知这个埃洛斯亲王实际上是斯罗的亲弟弟，而那个米兰达的身份却是个兽人，身份竟是兽人驻阿沙尼亚的外交官。
艳阳当空，灼烫的热气化成了无数的波涛覆盖着大地，草木仿佛濒临死亡般昏昏欲睡。刚刚过了中午，目标终于出现，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两辆黑色的马车，四周则由三百多骑骑兵护卫着。
我身上穿着被我们捉来的那个传讯兵的盔甲，骑着格鲁巴从拐角处冒出身来，我来朝车队前打出停止前进的手号。
地龙这种生物说它是龙还真有点污辱了龙这种高贵的生物，因为它是力量最差劲的龙，差劲得可以让别人骑在背上的龙。
地龙的个头不大——只有大象个头的一半。
它们的智力还算过得去——问它一加一等于几，回答的速度肯定比龙族中那些力量远胜过它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兄弟们要快好几十秒。
据说创世之神在造龙这种生物时，剩下了一些边角料，一时兴起就用“废物”
但比起它的那些兄弟来，最没有用的地龙却是最幸运的。黑龙、金龙、绿龙等由于全身上下都是宝，自然而然地成为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寻宝者猎捕的对象而惨遭屠戮——“盗猎者”中最出名的就是创造出龙战士的十贤者了。而三百年前路西法三世为了消灭不知为何物的“龙人”，下令屠龙，世界各地的龙遭受了诞生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加上这几百年来不断地有人运用召唤魔法召唤龙为己用，当做战争中的工具，死于战场之上。经过多次的“洗劫”，龙这种最强的生物几乎都成了出土文物，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惟一还算留下来没有灭绝的，就只剩下这种相对最没用的地龙。
“什么人？”领路的将官喝问道。
我的话音刚落，两边箭声嗤嗤，几百支羽箭从林荫道两旁飞蝗般飞出，惨叫闷哼声接连响起，发问的那个将官更是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早已埋伏在道旁的人类伏兵纷纷掀开身上的伪装跳出来，将残余的敌人包围了起来，喊杀声登时撕破了中午的宁静。
龙战士变身暂时不能用了，好在堕落天使变身也不差。堕落天使黑色的羽翼在背后展开，我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越过人丛，当头压向骑在地龙背上的巨汉。
七代先祖性格各异，或高傲，或孤僻，他们的武艺也都不尽相同，但最强的，也最实用的武功还是第一代龙战士卡鲁兹的武艺，堪称世上最有效率的杀人招式。
当我们俩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时候，我发现巨汉的眼珠在那一瞬间化为了赤红色，放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树杆一般粗壮的手臂一阵膨胀，竟象发泡似地增粗了一倍有余，巨大的拳头迎上了我从天而降的一击。
比蒙兽人的兽王变和龙战士变身，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有异曲同工之妙，通过令身体兽化的方法，产生超过原先体能数倍的力量。但在力量增幅方面，兽王变的效果甚至超过了堕落天使变身。若不是有天生不会魔法这个弱点，比蒙兽人在大陆上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一声爆响传来，我只觉得脚尖一痛，占尽天时地利的一击已被他击溃。我的身体从哪儿来就顺着哪儿回去——不过是被打得飞回去的，而巨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体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掉下龙背，而胯下的地龙也被这股反震的力道推得后退了一步。
“厉害！”
“没受伤吧，老大。”波尔多扶住我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一拳击退我之后，巨汉已从地龙背上跳了下来，拔出了他的武器。巨汉的兵刃是一件碗口粗的大铁棍，大棍横扫竖劈，密不透风。在这百余斤重的重兵器面前，和他交手的人类士兵不是兵刃折断武器脱手，就是连人带武器一直被砸成肉浆。最后是龙骑兵团的团长拉兹接下了他，不过看拉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是什么人？”看到我提着逆鳞扑上前来，巨汉问道，由于还不能使用龙战士变身，所以他认不出以堕落天使变身形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我。
巨汉那丑陋的脸庞我似乎在哪儿见过，我开始搜索起父亲留给我的记忆，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错。”吃过刚才的苦头，我不再和他硬拼，而是改为游斗的方式。和兽人进行近身肉搏是很不明智的作战方式，周围都是自己人，用强力的杀伤魔法容易误伤己方，我准备慢慢地把他引到混乱的战圈外，然后再施展强力的黑魔法。
“亚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亚蒙”
亚瑟是兽人王的姓，那天卡尤拉要我杀的阿汗王子全名就叫汉斯。亚瑟。兽人和魔族一样，以强者为尊，都喜欢按武功的高低来排座次，这个所谓的第五勇士，他的武功在兽人里应当排第五。说话间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我们刚才一番打斗虽然很激烈，但大家只是在试探彼此间的实力。
“你是他的儿子？很好！”看着我，亚蒙的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彩。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周围战斗已经结束了，除了这个叫亚蒙的兽人以外，其他的敌人不是跪下被俘就是倒在地上休息，毕竟他们在人数和实力上都差我们太多。
“你在说笑吗？世上只有战死的兽人，没有投降的狗！”虽然陷入绝地，可是亚蒙一点也没有显出害怕和慌乱，相反他反而有点兴奋。兽人是天生好战的种族，以战斗为生命，对手越强，他们的斗志也越高昴。
“今天心情不大好，所以不想用。”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失去龙战士变身的事到处宣扬，胡乱找了个理由回答道。
“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我自然会用龙战士变身的。”现在离月圆之夜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的旧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使用龙战士变身。
“风！吹吧！”我把手往地上一指，提取空气元素，发动低级的风系魔法，卷起地上的沙土盖向亚蒙的脸。
趁着这个时机，我高速地向后飞退，一下子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远了十几步。
“火焰暴击！”
本来对付不会魔法的兽人，用黑暗系的魔法比其他属性的魔法效果都好。由于担心旧伤发作，我不敢运用反噬力较强的黑暗魔法，只好用火系的魔法来对付他。黑暗属性的我运用火系的力量，自然发动魔法攻击的速度就要慢了一点，毕竟这方面不是我擅长的。
面对我发出来的大火球，亚蒙将手中的大铁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捣，半截棍身插入地下，用力一挑。
发出火球之后，我立刻人剑合一，反扑回来，逆鳞斩向亚蒙的右颈。由于视线受阻，判断错误，亚蒙手中的大铁棍并没有挡住逆鳞。
我心中暗喜，就在这时，这个亚瑟王座下的第五勇士却突然做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把脖子一缩，右肩一摇，竟主动地用右肩迎向我的这一剑。
逆鳞砍中了他的右肩，发出象击中木头一般的声音，血水飞溅。
虽然击伤了亚蒙，我却暗叫不妙。
右肩受创，亚蒙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硬是用肌肉夹住逆鳞，右手闪电般地抛掉铁棍，五指抓住逆鳞的刃身用力一扯。
在那一瞬间，我被迫在弃剑保命和挨上一拳间做出选择，很自然地我选择了前者：现在无法我使用神龙不死身，抗击打能力远不如对方，挨上比蒙兽人的一记重拳可不是说笑的。
这一招很管用，釜底抽薪之下，亚蒙的这一拳的威力大打折扣，只发挥出了不到二成的威力，虽然击得我眼冒金星，却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我马上进行反击，左拳一挥，一拳击在亚蒙的右肋下。
“卟！”
“厉害！”就在我大叫厉害的时候，亚蒙的双拳再次连环击出，轰向我全身，而我如法炮制，再用同样的方法化解，然后也以一拳换一拳的方式展开反击。
“皮厚原来有这么多的好处啊！”我有感而发地叹道。
在互轰了三十多拳之后，亚蒙出拳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每击出一拳都象是要费极大的力量似的，在摇摇摆摆地击出最后一拳之后，他象喝醉了酒似地摇晃着粗壮的身体趴在了地上。
“这是科学的力量！”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亚蒙面前说道，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那三十多记重拳尽管力量无法用足，只是造成了皮肉之伤，但也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也难怪他输得不服气也不明白，由于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的精力去应付他的重拳，我的那三十几拳只能用上四成力量，按理说根本就伤不了他的。
小时候哥里德尔叔叔在向我解释为何要击打弓二头肌时说过，人体之所以能行动，完全是由大脑的神经向身体的肌肉发出讯号，再由肌肉驱动骨骼动作的。
这时娜依秀已打开了第一辆马车的车门，在持续了数秒的打斗之后，娜依秀制住了里面的人，把他象丢沙包似地从马车上扔了下来。那人一身华服，看样子身份很尊贵，却被娜依秀不客气地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波尔多走过去，抓着那人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看清了那人的脸之后，波尔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