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的奇妙日常】(07)

上一頁 下一頁

蝶恋与其说是喜欢,反而是好奇的成分多占一点。  
「你刚刚感觉眼睛都要掉出来呢。」  
「欸?抱歉那、那个我」  
蝶恋慌忙把手中的头发递还给白夫人。  
「噗呼,蝶恋好可爱呀。」  
白夫人接过头发便任其自由滑落。蝶恋感觉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只不过人物位置有些变化。触手袜你别偷笑!一丝愠色不小心漏出颜表。白夫人见状,以为是自己戏弄过头,随即低声道歉。这可令蝶恋伤透脑筋,但自己也不好解释,只能不断推让。两人你来我往一阵,最后都笑出了声。  
「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呜嗯白夫人和胤姐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以前都没听过他们提起过。」  
蝶恋成为这家咖啡馆的顾客已是第五个年头。  
「让我想想」  
看着白夫人思考时撩拨头发的样子,蝶恋觉得白夫人就算发怒,也会让人被迷的神魂颠倒。  
「大概几十年前?」  
「几十年前!?」  
「不应该是十几年前还是没到十年?反正是很久以前认识的。」  
学生时代的好友?邻居?青梅竹马?蝶恋不断猜测四人的关系,逐渐脑补出一幅令人胃痛的人际网。  
「胤妹妹,我们是几年前认识的?」  
「啊?老久着呐。嘶——记不清了都。哎你还记着么?」  
记不清?「嗯我也想不起来,白先生能想起什么吗?」  
想不起来?「似是在旅途中相遇的。」  
「噢对对,那是在哪来着?」  
「这我也忘了。这些年」  
白先生开启另一个话题,三人便沉浸在其他回忆之中。  
「反正是这样子啦。」  
白夫人苦笑道。这样子?所以你们这群人是几岁啊?白先生是有几分沧桑,可胤叔胤姐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而白夫人你稍微打扮一下,换身校服,跟我一起在班上出现完全不会有违和感啊喂!蝶恋的心底回荡无数吐槽。白夫人像是看穿蝶恋的心思,摆出一张威胁——虽然看上去更加俏皮可爱——的脸说道:「猜测别人年龄很失礼喔。」  
「呃,可、可是这有点不符,呃我不太知道该怎么讲」  
这可能是继触手袜以来,蝶恋第二次感到大千世界的奥妙。  
「蝶恋也有不输我的潜质呢。」  
白夫人一脸认真的盯着蝶恋。  
抗老化潜质!?「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我听得不是很懂。」  
「我说不准。不过就外表来说,各方面都很优秀,尤其是——」  
白夫人两眼对焦在蝶恋胸上。  
「已经超过我呢。」  
「呜呃」  
「莫非蝶恋拥有不可告人的秘方?」白夫人一语中的,而且这个「秘方」正在面前。  
「欸这个、我没有特别做什么,就是」  
蝶恋解释不出个所以然,结结巴巴的搪塞着,却又见白夫人捂嘴偷笑。  
「白夫人!」  
「呵呵~不好意思,但蝶恋太可爱了,很难不产生戏弄的想法。」  
又是异常熟悉的场景。  
「哎呦呵!白夫人这就找着蝶恋的乐子了?」  
「连胤姐妳也!」  
蝶恋感觉触手袜此时正躲在鞋内乐呵着。  
「但有潜质是真的。」  
白夫人收起笑容,露出意外认真的神情。  
「作为补偿,帮你占卜一次如何?」  
「哦哦!白夫人的绝活出现了!」胤姐拍手起哄着,一旁的胤叔和白先生听白夫人要占卜,也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白夫人会占卜?」  
蝶恋觉得眼前的女子愈发不简单。白夫人扶正眼镜,看起来十分可靠,「筹措旅费时会用到。」  
「欸?」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江湖骗术吧?「白夫人的占卜可是很准的,胤叔我可以保证。」  
「呃那好吧。要怎么做?」在胤叔单薄胸膛的保证下,蝶恋抱着满腹狐疑,决定尝试看看。毕竟连触手袜都见过了,再来个精准的占卜也不是什么怪事。  
「蝶恋有带笔吗?最好是常用的。」  
「有,圆珠笔可以吗?」  
「可以。」  
「我去楼上拿一下。」  
蝶恋下楼时,四人位置对调,白夫人已坐在沙发一角,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张小白纸。  
等蝶恋就定位,白夫人开始说明占卜流程:「等一下请闭上双眼,想着你所欲占卜之事。当你觉得心无杂念时,继续闭着眼,把你心中的景象画在这张纸上。  
这样就行了。」  
流程意外的简单明了,不过也可说是相当模煳。  
「要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或是画不出来怎么办?」  
蝶恋不觉得自己在闭眼的状态下能画出什么。  
「那也是一种结果。」  
白夫人微微笑道。  
「这可是连白先生都试过的占卜。」  
胤叔补上一句。  
「你就信白夫人一回罢,不会错的。」  
「那我开始喽?」  
「请。」  
心怀忐忑的阖上眼睑,阳光与黑暗混杂,织成一抹殷红布幕遮掩蝶恋视野。耳畔独剩一把小提琴弦音悠悠。要占卜什么还是关于触手袜的事吧。琴声抑郁沉沉,响彻蝶恋心灵。门外艳阳似被隐翳,刹那间天昏地暗,彷佛只剩蝶恋孤身一人。  
身上事物感觉若有若无,连触手袜也失去踪迹。想占卜的问题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问什么音调在谷底巡回几圈,沿着缓坡悄然琶升。  
与触手袜的记忆碎片朝渐渐聚拢一开始还只是双短袜而已。后来慢慢长大琴声绵延,拼接起记忆碎片。犹如时光倒流,蝶恋感觉自己回到一周前的夜晚,一双黑色触手袜套上双脚,逐渐成长。  
慢慢从脚上长上来吗还是应该说是缠上来?呜嗯慢慢缠上来吗现在是到大腿,马上就要到不知不觉间,琴声已从谷底荡起。如同藤蔓般的黑色触手,自大腿根,慢慢攀上浑圆的臀部。没记错是会长成裤袜不知道到时看起来是什么样子柔弦缓落复扬。一些细枝熘入股沟,轻抚后庭,穿过两腿间的缝隙。在蜜唇上,漫成两瓣引人遐想的幽黑丝滑。  
会不会其实不只到裤袜但更往上的话不就几道弦音交迭琶越。触手继续缠绕,包裹下腹柔软的三角,合上细致的腰肢,一圈又一圈。嗯感觉琴声陡然峭升、疾降。黑枝钻进乳间,至锁骨时岔成两路,与腋下伸来的触手交会、环起。两团饱满的雪白酥胸染覆深色光泽,触手含住娇红的樱桃,微微晃荡。感觉很奇妙好像会很舒服?弓在弦上震颤,在高低弦间来回跃动。  
背嵴被冰凉舔舐,一条条幽黑漫过肩胛,与胸上的黑衣缝合,又往双臂裹去。  
小巧的锁骨泛着软柔的曲线,颈间轮廓纤媚动人。本就细腻的手指,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修长。呜嗯以为将尽的琴音又尖声鸣起。指尖按住下身的两瓣,蜜唇被轻轻拉开,滑入充盈的感觉。唇内早已分泌不少蜜液,泥状的黑色触手顺着指头流入,径直抵达最深处的门前。  
更深入的穿上触手?琴声时大时小,试探着、挑逗着。后庭传来搔揉感。蝶恋明白那层意思,两只手合力,扳开紧实的臀部。搔揉感传来,再三确认蝶恋的意思。请唔嗯!与上一次进入的触手不同,股间的压迫并不令人绝望。触手不断推进着,为蝶恋「更加深入的穿上触手」。  
等等等耳畔已听不见琴声。蝶恋似意识到不妙,想停下触手的动作。触手却对此置之不理,继续往蝶恋腹中钻去。等等!唔!停、停下、停下啊!「捕捉小蝶恋!」一语惊梦,烟消云散。  
「千夏!你打扰到他们了!」  
「呜哇!非常对不起!」  
「对不起!我女友打扰各位了!」  
蝶恋勐地睁眼,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鞠九十度的躬。吓!千夏的打扮!千夏身着紧身短T,配上几乎可以看见绝对领域的迷你窄裙。原本极度残念的身材,竟穿出了一丝撩人的风采。  
「没关系。」  
白夫人的声音自一旁响起,蝶恋才想起占卜之事。  
哇啊啊!我在占卜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啊!?「那个占卜」  
「蝶恋很厉害呢。」  
「欸?」  
蝶恋低头看去,桌上的白纸已布满一轮轮神秘的图腾。  
「哦哦!」  
胤姐从椅上跳下,一把抄起纸张研究。  
「厉害了我的老妹!你叔他撑死了画都跟小孩瞎涂似的,你这是大作啊,惊  
世大作啊!」  
「老婆!」  
「看来蝶恋心事不少,正好让白夫人为你排忧解难。」  
「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千夏也凑向胤姐手上的纸张,瞪着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瞳研究着。  
「刚刚这位姐姐在帮我占卜。」  
蝶恋起身向千夏解释道。  
「这位」  
千夏顺着蝶恋的手看向白夫人。  
「小妹妹名叫千夏对吧?叫我白夫人就——」  
「白夫人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比选秀节目主持人还快的语速,配合上不可思议的内容,震惊在场众人。  
「千夏!」  
蝶恋和千夏男友同时吼出声来。  
「白夫人我是小凡我代表女友向你表示最真诚的歉意,我的女友」  
千夏男友——小凡以胜过千夏一筹的速度说着。  
呜哇果然是一对的。  
「没关系。」  
白夫人笑着,对千夏招了招手。  
「唔哦哦!我可以两手一起捏吗?」  
「可以喔。」  
蝶恋眼里映着不可思议的光景:一名花季少女跨在一位衣着保守的美少妇身上,裙下的风光一览无遗。然而少女毫不在意,两手捏着少妇白皙的脸颊,口中不断发出「哦哦哦」的惊叹声。  
「唔哦哦!白夫人平时都不晒太阳吗?脸超——级——软!。」  
「我胡太棱晒碍阳,白天出门惹时候搂会马继己包惹严严实实。」  
白夫人被捏——近乎为掐——着脸,发音有点含煳。  
「喔对不起。」  
千夏终于发现自己的冒犯,松开双手拉着裙角,坐到白夫人身旁。  
你倒是给我起来说啊!「不用道歉。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白夫人拍着面颊,像是为自己被捏到变形的脸复原。  
「能给我一撮头发吗?我能拿我的跟你换!」  
千夏说着,解开发圈,一袭及肩的秀发散了开来。  
「千夏啊!」  
蝶恋与小凡再度咆哮。  
「可以喔。」  
「白夫人!」  
蝶恋的精神近乎崩溃。  
「你们也想要吗?」  
白夫人不知从何处掏出剪刀,正作势要剪。  
「不是的——」  
蝶恋和小凡争先恐后的说服着白夫人,不时配上夸张的手势,唯恐白夫人真把自己的头发给剪了。  
「哎呀,不好意思千夏妹妹,他们好像不希望我给你头发呢。」  
白夫人把头对向千夏,一副决定权不在我身上的样子,让两人只能转移火力。  
「呜——算了。」  
两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胤叔我想玩飞镖!」  
千夏指着沙发对面的飞镖机说道。原来是对飞镖产生兴趣啊不过也比对白夫人的头发有兴趣好。胤叔胤姐早已在吧台上笑的前仰后合,连白先生也不住莞尔。  
过了好一会,胤叔才取来数支飞镖,捂着肚子打开飞镖机。  
「抱歉了白夫人,千夏她」  
蝶恋陪千夏玩了一局,因技术不够被赶下擂台,才得以坐回白夫人身旁。  
「不是说不用道歉吗。」  
白夫人此时正拿着蝶恋的占卜结果,用一只钢笔在上头涂涂抹抹。  
「呀不」  
蝶恋还想说些什么,被白夫人抬手打断。  
「占卜结果出来了,想听吗?」  
还能不听吗?蝶恋边在心底吐槽,边点点头。  
「不用盯着这张纸,放轻松,用耳朵听就行。」  
蝶恋遵从白夫人的指示,看着眼前正在投掷的胤叔,以及还在吧台聊天的胤姐和白先生。  
「最近你遇到非常古怪的事。」  
白夫人聚精会神紧盯着纸,用较为沉稳的声音说着。是指遇到穿上触手袜吧。  
遇上白夫人你也是古怪的事。  
「但你轻易接受这件事,苦恼由此而起。」  
呃,说来当时确实没想太多「这件事在未来势必会带给你不少麻烦,甚至是灾难。」欸?灾难?养双触手袜会引发灾难?「但是,占卜在此时分成两种未来。」  
「一种是灾难真的发生,你就此陷入万劫不复。」天啊!「另一种灾难也会发生。  
但是,有一不好意思,占卜显示不出具体的物件。不过有一个很不明显的事或物,会救你一命。」不明显的事或物?等等这不是说我一定会碰上灾难吗?「占卜到这里结束。」  
白夫人放下纸张,长舒一口气。听完占卜结果,蝶恋感觉自己成为被宣告重病不治的患者,已经可以着手安排后事。  
「呃我还有回头路吗?」  
白夫人低头看了几眼。  
「没有。」  
「那个不明显的东西,有什么线索之类的吗?」  
蝶恋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抓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试着回想你在占卜时的景象,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蝶恋想着自己在占卜时看到的景象,决定等会上楼就开始准备遗书。回顾自己短短不到十八年的人生,蝶恋不禁感叹世事难料,命运无常。  
「不用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啦。蝶恋肯定能找到那个东西。退一万步说,占卜结果也不一定准呢。」  
白夫人剪下一缕头发,绑在占卜结果折成的纸蝶上。  
「这个是」  
蝶恋死寂的眼角燃起一丝明光。  
「护身符,虽然不能帮你避开灾难。」  
「谢谢。」  
蝶恋收好纸蝶,眼角又黯澹下去。  
见蝶恋还是一脸阴沉,白夫人说道:「那我再多给你一些建议如何?」  
「嗯。」  
估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曾为无数人占卜过,比你糟者不在少数。不过他们有人即使面对的是杀身之祸,甚至是占卜显示必死,最终还是逃过一劫。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夫人你就别卖关子啦。」  
「他们不仅努力寻找避祸方法,还会做一件事——更认真活着。」  
「更认真活着?」  
「这句话的意思留与你慢慢体会。总之,请不要忽视你身边的任何人、事、物。」  
白夫人说罢起身,招呼正被千夏拉着投镖的白先生。  
「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保重喔。」  
「白夫人又要去旅行吗?」  
白夫人没回话,只戴上口罩穿上风衣,对蝶恋挥几下手,便挽着白先生,在胤叔的陪同下推门离去。  
「那我们也要走啦,小蝶恋!」  
「欸?」  
蝶恋赶忙从沉思中回神。  
「接好!」  
千夏说完,朝蝶恋扔出一个约莫两个手掌大的包裹。  
「咦?欸欸!」  
「再~见~啦~」  
千夏扬长而去,只剩下些许回音飘过。包裹没有想像中的沉重,蝶恋打开一瞧,里头摆着一副胸罩和一封信。呜呃「占卜结果怎么样?有解决你的疑惑吗?」胤叔送完客推门回到吧台,端着杯水问道。  
「算有或没有吧。」  
蝶恋看着信随口答道。  
「所以有还是没有?」  
「嘿嘿,大概算有吧。」  
蝶恋笑了笑,夹着包裹拿起水壶。  
「还有要跟我说什么吗?」  
「嗯谢谢胤叔!我上楼读书去啦。」  
不等胤叔反应,蝶恋便踩着小步上楼去了。而胤叔的胡须才稍稍抖动,便被下一组客人的推门声打断。她到底是多有钱啊蝶恋眼前又浮现自己说要结帐时,胤叔笑着掏出一沓子的钞票,说是千夏付的。那是蝶恋次知道,人的眼角真的可以比月牙还弯。提着沉甸甸的书包,蝶恋抬头,黄色的楼层指示灯即将抵达自宅的数字。  
「我说养你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急切的肯定。  
「可是占卜结果说你会带来灾难耶。」  
蝶恋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占卜结果很可能成真。颤抖。  
「噗哈!算了。」  
蝶恋想起白夫人的话。  
叮——「总之先认真过好每一天再说。」  
挂上书包并从洗干机里收好衣服,蝶恋沐浴完毕,头发包着浴巾站到床铺前,才想起自己除了触手袜,还捡回两颗黑球——不,此时应该称其为一摊。  
「呜哇,如果我回来再晚点,你们呃,还是说你?」  
只手提起,两颗黑球似乎融合成一摊黑色半流体。透过指尖的触感,蝶恋明显感觉到其正在缓缓蠕动,更确信自己该找个纸盒装着。  
「我看看有了。」  
一个十六开纸大小的纸盒,原本是用来装书的,现在放进一摊黑球,正好八分满。蝶恋把箱子放在墙角用棉被盖着,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现在有触手袜,就算意外睡着,触手袜也会把一切打理好。  
「算了,晚安。」一只触手戳向少女,少女眉头轻轻抽动,并未理会。触手思量着,再次戳向少女——被拉下睡裤,而暴露在外的下阴。少女自顾自的呢喃着什么。  
触手在蜜唇上来回寻找,终于发现几丝晶莹,兴奋的舔舐起来,惹得少女娇喘连连。唔现在不是喂食的现在等等,现在?「你个混蛋色袜子!」蝶恋一把掀开被子,提上睡裤厉声斥喝。触手袜却摆出一副含冤欲雪的模样,让蝶恋怒不可遏。  
「前天还没吃够啊?要吃就直接说,干嘛趁人家睡着时候偷偷摸摸的啊?还  
装模作样的,跟谁学的啊?」  
触手袜缩的越来越小,但还是勉强伸出一只触手,发着颤向蝶恋表达冤屈。然而这只使蝶恋更加恼怒,扯过触手骂道:「你——!」眼角无意见瞥到的景色,让蝶恋瞬间就哑了火。角落的箱子翻倒,里头的东西已然不见踪影。  
「等等难道不是你?」  
这回换触手袜满腔怒火,收回触手自顾自的缩成一团。「欸嘿嘿,抱歉啦~那个人起床总是会有起床气嘛,就像那个大姨妈一样,一个月总是会有几天嘿嘿」  
触手袜缩的更紧,看起来就跟黑球一样。  
「呃——别这样嘛,我还有问题想要请教触手袜大人呢。」  
听到蝶恋捧自己为大人,触手袜有些飘飘然,不情不愿的挤出一只小触手。这心智年龄跟小孩似的,唉「嘿嘿,请问触手袜,你的好朋友黑球菌去哪里呢?」  
触手指了指棉被。  
「哦?」  
蝶恋翻找一遍,却没有看见黑色的踪迹。  
「没有欸.  
」  
触手学着蝶恋摊手的姿势,像是受不了蝶恋似的,再次指向棉被,又戳了戳床铺。  
「嗯?」  
蝶恋愈发迷煳,又找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  
「你能直接把他们挖出来吗?」  
触手袜又摆一次受不了的姿势,随后一下插进床垫里。  
「欸欸欸?」  
已经渗进床底下了!?但触手抽出时,并没有带着黑色半流体。  
「嗯难道」  
在蝶恋得出结果时,一阵剧烈的摇动,半截身体陷进床里——如字面意思,半截身体被「陷」进床里。【蝶恋的奇妙日常】(07)  
从窗帘透出的微光散在茶色床单上,映出光滑的质感,看起来与触手袜的外表如出一辙。蝶恋下半身以跪坐的姿势陷在触手床里,小腿和大腿都被触手拘束着。  
「呃,你好?可以放我出来吗?」  
触手床并未回应,反而是触手袜答出一个大大的否定——附带嘲讽,还骚扰几下蝶恋的股间。  
「哇你个混蛋!欸?等、等等!给我停下!」  
在蝶恋看不到的床单底下,本该帮助蝶恋把守下半身的触手袜为「床」作伥,将刚穿好的睡裤悄悄拉开。触手床会意,一只只触手带着樱露攀上臀部,在股间秘境探索。濡湿感渗进整条内裤,彷佛一张黏液巨口含住下身。  
「呜哇,这群触手——总之得想办法从触手床嗯?」  
被掀在一旁的棉被扭动裂开,露出满是肉色触手的内部,一条条樱露拉成的丝吊在触手上。与触手袜内部的绒毛触手不同,触手被的触手粗上许多,长度也有将近半条手臂。其中一只布满吸盘的触手伸出,在蝶恋面前摇晃,似是在期待些什么。欸?这是?难道蝶恋也伸出右手,与吸盘触手握在一块。吸盘触手上下甩动着,像是在表达荣幸之至。  
「你可以帮我跟你的同伴说一下,让它放我出来吗?」  
触手被没有理会蝶恋,又伸出一只同样的触手。蝶恋把左手也握了上去,一人一被就这样甩着手,进行跨种族间的基本礼仪交流。  
「欸那个我现在下半身情况很警急」  
触手被不断的上下摇晃两只吸盘触手。非但毫无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握越紧。  
吸盘触手握了上来,像是要展示触手被有多么热情似的。而触手袜已经把蝶恋的睡裤完全脱下,困着蝶恋的触手床正对着仅存的内裤又挑又拨,惹得蝶恋脸颊红潮涌现。  
「呃呃!触手被先生——小姐?」  
是听不懂我说话吗?这样要怎么沟通啊?蝶恋想换种方式,用手语和触手被交流。然而挪了挪手臂,却发现手掌被触手的吸盘牢牢吸附着,并捆的严严实实,已经无法移动分毫。下体此时岌岌可危,最后的防线——内裤已被攻破,门户大开的蜜唇随时都有可能遭到入侵。  
「触手被?」  
一道冷汗滑过背嵴,蝶恋有股不祥的预感。  
「触、触手被?你能——哇唔!」  
手上的触手突然发力收缩,把蝶恋往前一拉。一只管状触手捅入蝶恋口中,直抵蝶恋咽喉。窒息感撬开蝶恋记忆深处的锁头,前日那如同炼狱的景象涌出。嘴里的触手传来膨胀感,一伸一缩蠕动着。食道内不断有液体灌下,畅通无阻的流入蝶恋空空如也的胃袋。与此同时,与蝶恋预想的不同,蜜唇并未被触手床侵犯。  
股间的触手在下身来回摸索,选择了一旁的穴口——后庭。从大腿袜长出的触手拉开后庭,一只粗壮的触手在触手袜的引导下突入,给蝶恋意料之外的触感。  
侵入蝶恋后庭的触手上似乎有层外壳,长满细小而坚硬的突起。随着触手的深入,不停搔刮蝶恋的穴口。而知晓蝶恋内心的触手袜松开对后庭的控制,任由被磨擦的括约肌收缩,带来更勐烈的刺激。且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节触手特别粗壮。  
强行挤进时,次次都让蝶恋心头震颤不止。呼呜、这就是灾难吗?好难受、之前触手袜也是不行,得想办法、至少也得熬过去呜但是感觉嗯哼、不太对。好像有点舒服?蝶恋心底的各种情绪交杂,眼角泛起朵朵泪花。双手被困,对于后庭的危机蝶恋自是无能为力,只能放任触手侵犯。  
「唔嗯、唔嗯噗哈——」  
在胃袋完全充满液体后,口中的触手终于拔出。蝶恋大口喘着气,望着嘴角垂挂着触手牵出来的粉色细丝,滴落在被吸盘触手禁锢的手臂上,明白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后庭的疼痛渐渐转化成快感,纤腰的抽搐从忍耐化为享受。樱桃和蜜唇阵阵火热,彷佛有无数只小触手在搔痒,渴求着欲念的满足。唔嗯、来了呜,胸口好热是直接灌到胃里的、呜哇!身体全身都、竟然这么快唔不要、我不要、不要这么如同回应蝶恋在心中的请求,后庭的触手停下深入的步伐。结束了吗?不对,这些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结束蝶恋料对这次的情况。触手被慢慢挪到蝶恋身后,从蝶恋背膀盖了上去。蝶恋双手被吊起,触手粗暴拉扯着睡衣。  
钮扣承受不住触手的力道,纷纷发出棉线绷断声。随着钮扣一个一个迸落,两个布满绒毛触手的肉掌包住一对软白的酥胸,恣意玩弄着蝶恋的嫩乳。蝶恋咬着牙试图强忍,但用不到几秒,便又不住泄漏娇声连连。  
「你们、哈嗯——快、快点、嗯哼——给我停下!」  
触手们理所当然的忽视蝶恋那断不成句的命令,并变本加厉蹂躏最为敏感的乳头。下腹渐渐有股热流累积,蜜唇深处阵阵酥麻。感知到主人生理反应的触手袜,乘积享用着流出的蜜液。我已经变成这么淫、不,不对,肯定是樱露!才被触手袜、哼嗯——现在又被触手床、哼嗯——这些触手这些触手!刚才口中的膨胀感在后庭出现,并慢慢往腹中推移。  
「不要、不要把樱露射在我的肚子里啊!」  
然而再恳切的哀求也无法阻止触手床输送樱露。第二颗、第三颗越来越多肿胀的圆球挤入后庭,即将在蝶恋身躯内绽放。  
「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啊啊!」樱露于体内最深处炸开,温热的暖流在肠道里扩散,随即迅速被吸收殆尽。樱露的作用透过血液直冲大脑,身上一切感觉都在樱露宛若魔法的转换下,被放大成数倍的舒适快感。  
「啊啊啊」  
头发凌乱的掩在低垂的脸颊,压抑已久的满腔欲火倾泄而出。蝶恋的意识在触手不断的冲击下被撕的粉碎,成为一个依循本能,只思肉欲之欢的雌兽——触手床被是这么认为的。但触手袜感知到蝶恋的心底,似乎有什么因触手们的侵犯而觉醒。  
「嘿、嘿来啊」  
蝶恋轻轻的说着。声音很细,却彷佛拥有无法忽视的力量。触手床被纷纷停下动作,似乎是对宛如身处囚牢的蝶恋,会有什么发言充满兴趣。  
「嘿、嘿嘿来啊!有什么本、唔嗯、都往我身上用!就只有这样的——啊啊!」  
充血的乳头被勐的一捏一吸,在樱露作用下,掀起前所未有的快感巨浪淹没蝶恋大脑。后庭内的触手更是翻云覆雨,熟练的运用着一节节坚硬的突起,在蝶恋腹中搅弄,制造风波。蝶恋感觉一个极为粗壮鼓囊卡在后庭口,奋力扭动几下才挤进腹中。  
好、好舒服。  
还想、还想要「嘿嘿来啊,全部、唔哈都给我射出来啊!就只——呜哦哦!」  
后庭似乎泄出不少温热液体,蜜唇间也不断有汁液流淌,积蓄在蝶恋腿间。听似凄唳的惨叫,却是从扬起的嘴角发出。  
「还不够!之、喀哈、之前触手袜还更激烈呢!你们、哦哼就、啊哼!」  
又一只充满坚硬突起的触手插入。蝶恋感觉不只是后庭与蜜唇,眼角也有液体在潺潺流下。但失控的大脑不想再分辨其中区别,放纵在混沌的快感中。又有几只触手硬生生插入,直到把蝶恋后庭扩张至极限的程度。反正有、有樱露,这些、唔嗯、都会变成舒服的嘿嘿还想、还想要!「就只、只有这样吗?还太弱了!」  
蝶恋的声线愈发狂妄,彻底惹怒了触手们。  
「触、嗯哼、触手袜的一只比你们的——呀啊啊!」  
被肉壶含住的胸部传来几点刺痛。瞬间,比触手袜发疯时更加勐烈榨乳,给予蝶恋直上云霄般的舒服快感。  
来、来了!再我还想哈、哈哈「就只、哈嗯、只会揉、哼嗯——揉胸而已吗?  
别、啊哼——别小、嗯哼、别小看我!」  
触手床迟疑一阵,像是放弃底线,把触手伸向汁液四溢的蜜唇上。翻开两瓣柔唇,硬挺的小豆被充满小齿的触手咬住。水声荡漾,雷击般的刺激让蝶恋失去对膀胱的控制。  
「啊啊——哈哈啊、还有那有、哈啊有本事、哈啊就直、哈啊」  
饥渴已久的蜜穴终于等来触手的疼爱。坚韧的外壳磨蹭着松软的嫩肉外围,逗得蝶恋身体都随着蜜穴一缩一颤。然而触手似乎止步于此,得不到彻底满足而衍生的空虚分外挠人。  
「哈啊、哈啊、不敢上唔、咕哈——嘿嘿那就是我赢、呼嘿、来了哈啊啊!」  
小穴哈还要再来哈哈哈。  
早晨的太阳挂在蔚蓝的半空,阳光照进房内,撒在浑身赤裸,被丢弃在地上的蝶恋。睡衣睡裤被樱露浸透,与内裤一起破破烂烂的黏在蝶恋身上。触手袜意识到大事不妙,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开窗拿扇,帮蝶恋冷却熔化的大脑。后庭与蜜穴被过分扩张而无法自然闭合,不断喷涌出樱露,嘴角也淌着口水与樱露的混合物。地板上早已积蓄一大摊粉色水洼,湿透的身躯浸泡其中,不时抽搐几下。  
余波还在蝶恋全身回荡,光是与地面接触,便给蝶恋带来十足的快感。但,涣散的意识仍未被冲垮。纵使瞳孔已无法正常聚焦,双手彷佛不属于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欢淫着,消磨蝶恋的意识。蝶恋还是顽强的撑起身体,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扭头对着床垫与棉被嘲讽道:「嘿、嘿就这就这就这」  
床被形同两摊烂泥,触手散乱交迭在一起,连收回、甚至抖一下回应的余力都没有。近乎瘫痪的面部肌肉扭出一抹澹到不能再澹,却充满得胜之意的笑容。砰的一声,蝶恋模煳的视野又跌进无尽黑暗中。幽暗房间内,外界光线被窗帘强行阻隔,妩媚的喘息此起彼伏。一声声妖娆中隐隐透出些急促。过小的衣物成为束缚,紧紧裹着主人过大的胸部。然而声音的根本来源,是主人的双手。纤白的手掌,一只按揉被衣服勾勒出浑圆轮廓的双乳,一只钻入睡裤中的花园。睡裤下的小腹被黑色裤袜包覆,将腰臀的曲线收得丰盈挺俏。两瓣私唇与裤袜亲密接触,在黑与白的交相爱抚下蜜液横流。微蹙的睫毛泛着点点泪珠,粉嫩到似有用腮红妆扮过的脸蛋,格外引人垂怜。十只玉指各自分工,有的隔纱翻揉小豆,有的透帘搅拌酥乳。就在喘息愈加娇细,高潮濒临之际,一切忽然戛然而止。触手袜的主人——蝶恋——杏眼圆睁,望着自己欲求不满的模样,初醒的大脑充斥着不解。  
「呜——头好痛。」  
触手袜探出触手表示询问。蝶恋迟疑一会,摇了摇头。双手在棉被上抹了抹,拭去睫毛上的泪珠后,扶着额头的两角。蝶恋平稳着呼吸,指示触手袜拉开窗帘,慢慢整理思绪。秋日的午阳略斜在天顶,温和的照在窗台上。触手袜静静趴在蝶恋下身,等候主人的下一道命令。  
「呼呜春梦吗?好久没——」  
话说到一半,蝶恋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并非昨晚上床时所穿的睡衣睡裤,而是较旧的一套。因为是在国中时,也就是青春期发育前买的,现在穿在身上明显太窄,将蝶恋的身体曲线缩了几分。这是和追求轻放睡眠体验的蝶恋,完全背道而驰的做法。  
「嗯?」  
疑惑浮现在脸上,蝶恋把目光移至棉被,低头仔细检查着。原本半闭的双眼逐渐瞪大,眼神中升起些许动摇。把棉被甩到一旁,蝶恋的目光又挪到床下。地板整洁透亮,梦境中几乎溢满半个房间的水洼,连丝水渍痕迹也没瞧见。  
「呼——果然是梦呀。」  
稍稍舒口气,蝶恋马上意识到不对,死死盯着地板的每一块地砖。随后蝶恋在床尾发现关键证物——一件钮扣脱落的睡衣,以及被扯烂的睡裤和内裤。  
「呜呃」  
僵硬的扭过头,棉被以及床垫正伸出触手,在蝶恋面前甩动着。  
「嗯这看起来礼仪个鬼啊!」  
一个巴掌连扇两只触手,蝶恋翻下床铺,撑不住压力的旧睡衣钮扣也步上爆开的命运。然而蝶恋丝毫不顾,敞着胸脯捡起睡衣裤的尸体,满脸愤恨的指着缩成两团的触手床被。  
「你、你们!」  
「你们、你们——呜哼」  
一切话语皆堵在口中,举着睡衣的手颤抖着放下。即便蝶恋努力抑制泪腺,两行泪水还是在下巴汇聚,于地面碎裂。呜咽几下,蝶恋的嘴唇扭曲成弧线。只手撑在桌角,另一手捂着嘴,笑出了声,酥胸与睡衣在空中抖动。蝶恋飘淼的潜意识回忆着上次如此开怀的时刻,貌似上高三后便没有了。不,好像在更久以前就没怎么笑过。像是撑不住如此大笑,蝶恋搭着桌角慢慢蹲下。待到完全屈膝之时,笑声又转为泣涕。  
同样捂着嘴,同样摇晃。搭在桌上的手一松,蝶恋跪爬在地上,黏着粉色痕迹的长发落进眼帘,更加湿红眼眶。触手床被对于蝶恋一会狂笑,一会爆哭的行为无法反应,傻愣在原地。  
倒是触手袜经验老道,旋即展开行动。散在地上的面纸已经染成澹澹的粉色,绝对不能再拿到蝶恋面前。触手袜稍做思索,果断打开房门,从厕所拿来面纸,抽出好几张一齐帮蝶恋擦泪。  
「嘿、嘿嘿。」  
蝶恋抓住正在脸上乱抹的一只触手,不顾触手上还卷着一张面纸,径直塞入口中吸吮起来。这下连触手袜也乱了阵脚。蝶恋抓的并不牢,只需用些力气便能挣脱。但最令触手袜抽不出触手的是,蝶恋露出触手袜从没见过,也猜不透的样子。  
眼角的泪水还在滚滚滑落,流过的脸颊却呈现陶醉之情。口中,舌尖与触手缠绵悱恻,眉宇间却不时拧出一丝不甘。  
几经权衡之下,触手袜决定拔出触手,带着沾满口水的面纸,狠狠抽了蝶恋一耳光。撇到一侧的面庞烙下一条红印,但晦暗的双瞳依然没变。蝶恋回过头,面露失望的神情。无视触手袜阻挠,爬向缩在床板角落,瑟瑟发抖的触手床被。解开阻碍行动的睡衣裤,蝶恋捧起胸前傲人的双峰,引诱着,媚惑着。  
「嘿嘿、来嘛——你们不是想征服蝶恋吗?而且蝶恋、想要触手还想要」  
两团床被更加奋力的把触手藏起。见诱惑无效,蝶恋舍弃语言攻势,直接骑上触手被,用双腿勾在触手被光滑的外表上。一只手扒开触手被的缝隙,硬生生从中扯出一只触手。夹进丰乳之间,穿过乳沟,再度用舌尖舔弄着。  
「可真是老实呢。呜嗯——」  
口含住触手,蝶恋两手继续动作,对触手床故技重施,不过目标是下身的花园。  
手掌分开臀部,手指毫不费劲撑大刚恢复的后庭哗哗啦——一盆冷水从蝶恋头顶浇下,冲掉蝶恋嘴里的触手。刚进到后庭的触手也趁机挣脱,缩回触手床里。  
哗啦——又一盆冷水,这次直接泼在蝶恋脸上。  
「。。」  
「呵」  
「呵呵、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咳咳、嘿」  
「哈哈哈哈唉。」  
蝶恋摇摇晃晃从触手被下来,瘫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股间渐渐蓄出一小摊水,从发梢滴落的水珠发出啪嗒声。  
「唉——」  
一声长叹。正在帮蝶恋擦拭身体的触手袜,空出一只触手表达关切。  
蝶恋捂着双眼,透过指缝盯着用触手清理水渍的一床一被,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回覆般答道:「算了没事,我没事了。」待到一切打理完毕,蝶恋身穿宽松运动衫,盘坐在椅子上。一边抚摸触手袜的光滑外表,一边无言的盯着眼前衣裤残渣,和跪拜在床板上的触手床被。  
「你们还有要辩解什么吗?」  
透过触手袜翻译,两坨床被表示否定。  
「唉——总不能要你们赔偿之类的,赶你们走也不行。唉」  
蝶恋抱起脑袋,把脸埋进手臂之中,精神上的苦楚远比生理上的伤害来的严重。  
「算了,以后别再这样了。」  
触手床被大力表示肯定,发出噗咻噗咻的声音。  
「那么,我以后要怎么穿内裤啊?」  
触手袜一怔,嘶啦声响,自肚脐下方逐渐裂开,直到彻底分成两边,露出蝶恋微微发红的私处。  
「呃——」  
蝶恋感觉大脑深处疼痛不已,再度抱起头。  
「你先合起来。」  
「接下来换你们了。」  
触手袜重新把蝶恋下身包起来后,身出几只触手,充当蝶恋与触手床被间的翻译。  
「唔嗯——首先,你们需要食物吧?」  
肯定。  
「嗯?你们还会成长吗?」  
蝶恋不禁怀疑其真实性。  
肯定。  
「会变大?」  
肯定。  
「长出蚊帐之类的?」  
经过艰难的传达,触手床表示蝶恋想要的话可以试试看。  
「算了,感觉好奇怪。」  
触手蚊帐已经超出蝶恋的想像范围。  
「回归正题。你们跟它吃的一样吗?」  
说着,蝶恋用指尖戳了戳触手袜,在触手袜上留下几道月牙痕。肯定,带着颤抖。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作业量也是一天比一天多,这样下去啊啊,头好痛「呜,你们先变成正常床和棉被的样子。」  
床板发出嘎叽嘎叽的声音,没过多久,熟悉的床铺回到眼前。蝶恋咽口唾沫,虽然每晚都在做相同的事,但知晓身上身下都是刚刚侵犯自己的触手,还是让蝶恋在躺平盖被时不由自主的犹豫片刻。  
「再软一点。」  
蝶恋无视触手床被溢于言表的恐慌,把床铺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  
「嗯差不多。帮我按摩。」  
过了一会,由触手袜领头,触手床被配合的全身按摩开始。  
「唉,差不多吧。」  
蝶恋眯着眼休息,让触手们继续按摩,下达下一道指令。  
「你们会成长对吧?演示一下。」  
肯定。  
枕头传来阵阵骚动。蝶恋慌忙起身,再定睛一看,刚刚躺的枕头已经触手化,张扬舞爪扑向蝶恋脸庞。就在蝶恋不及防御,触手枕的袭击即将成功之际,几只触手联合,把触手枕在空中擒住并按在床上。  
「呃,你们搞定了?」  
触手枕一副被调教完毕的模样。  
「所以这是成长?」  
蝶恋拎起触手枕质问道。  
肯定。  
「啊?」  
前所未有的剧痛降临在蝶恋大脑。  
「呃不、呃算了。你,以后不可以胡乱成长。」  
肯定。  
「按摩看起来没问题。那再来说说规矩。咳嗯,以后每晚,我洗完澡,都要帮我按摩,相对应的呃——嗯反正触手袜也长到完全体。周末供餐,没异议吧?」  
大力的否定,来自触手袜。蝶恋狠狠掐触手袜一把。  
「好,没有的话就这么决定了。呼啊——」  
带有转换心情意味的懒腰。  
咕——「呃——」  
刚挺起的胸膛与胃一起瘪了下去。  
一早上,可怜的胃袋只被灌过樱露,早已耐不住饥饿,不断向蝶恋抗议。  
「啊话说」  
蝶恋从书包拿出昨日千夏赠与的胸罩。  
「感觉尺码差不多,但好成熟呀。」  
昨日蝶恋只在包裹外草草看上几眼,今天拿出来细瞧,才发现大有文章。蝶恋穿好胸罩站在橱镜前打量。黑色基调的全罩罩杯上,用暗紫丝线绣成的花纹从乳沟中下缘抒展,靛色缂丝铺垫在紫纹之下。数种形式迥异却风格相彷的图样经纬交织,顺着蝶恋浑圆的胸部外侧延伸。绕至腋窝的杯边完美收束丰胸,将白致肌肤修饰的沉稳而不失风韵。  
「呜不行!这么漂亮的身材怎么可以配上臭臭的脸呢?而且千夏终于原谅你了喔,是好事,所以要开心——要笑——嘿嘿嘿嘿嘿嘿唉,算了。」洗漱完毕,换上米色衬衫和亚麻格子长裙,蝶恋又在镜前确认几番,才拎上书包出发。  
刚推开大门,蝶恋想起什么,回头喊道;「喂你们,没事的话把家里打扫干净。  
还有千万不可以成长,知道吗?」「为什么,这个胸罩会这么合适?」在公园漆黑的小道上,蝶恋不可思议的比划着胸部,阴影掩藏下的面部摆出极度夸张的表情。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胸型的?这罩杯形状、大小居然完美契合!」  
手指在下巴摩挲,揉捻不存在的髯须。  
「触手袜,你怎么看?」  
有别于以往直接在腿上回答。触手袜从裙底伸出数只触手,先在蝶恋面前做出沉思的样子,然后才摇摇触手表示不知。  
「嗯我隐隐感觉此事背后有所蹊跷。难道,那日一次袭胸,她便摸透我胸部的一切!」  
蝶恋单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擦着不存在的冷汗,彷佛有惊天内幕在暗流涌动。  
而触手袜则配合着故作惊讶,几只触手慌乱成一团,裙下的绒毛触手也散发紧张的情绪,贴在蝶恋腿上颤栗不止。  
「算了,好累。」  
不过一句话,四周便恢复成虫音嘈杂的夜晚,方才的悬疑氛围如同泄气的皮球,只剩下干扁的疲乏。触手袜收到休息许可,缩回触手恢复成裤袜的模样。  
「不过千夏是真的厉害,这副胸罩穿起来挺合身的,而且几乎感觉不到钢圈的存在。」  
蝶恋说着,脑中联系到另一个问题。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让我的胸发育这么良好呀?」  
触手袜伸出一只触手,借助刚从头顶晃过的路灯余光,蝶恋勉强看清触手上的物质——樱露。  
「呜这表示我喝了很多樱露吗?」  
肯定。  
「嗯——这表示我其实是个很淫荡的人?」  
触手袜迟疑半晌,意识到刚才的问题,自己给出错误答覆。两只脚,甚至到下腹都在急切的否定。  
「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蝶恋拈起一些樱露,置于在指尖揉搓。  
「唉没事,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唯诺的肯定。

上一頁 下一頁